【韩叶】我脑子可能有病 5
5 还迎？欲拒？
韩文清靠PK拖延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想到合理的理由拒绝叶修上床。眼看电脑上的时间滑过23点，长期良好的作息让韩文清开始有了上床休息的欲望。
叶修倒是还很精神抖擞，但他挂念韩文清这几天好像休息不好，恋恋不舍地退出了竞技场，催促韩文清去休息。
韩文清拖拖拉拉半天，在叶修困惑的眼神中爬上了床。两人在一条被子底下躺好，韩文清规规矩矩地把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肚子上，平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叶修倒是没那么规矩，他随意侧躺着，面向韩文清，闭上眼睛说了句“晚安”，没一会儿呼吸就深长规律了起来，应该是睡着了。
就……就这样就完了？说好的睡前晚安吻呢？说好的约炮呢？说好的……
艸！你看你，想多了吧！
韩文清就着平躺的姿势，转头看叶修。
这其实是韩文清第一次见到叶修的睡颜。记忆里的他平时总是一副叼着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说话呛声的时候让韩文清觉得他特别幼稚：又不是打比赛，垃圾话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一旦双手触上键盘鼠标，一旦开始打游戏，他眼睛里就好像有星星，整个人都在发亮。
韩文清不敢说别人对荣耀如何，但他很明白叶修对荣耀如何，因为在他眼里，只有叶修在玩游戏的时候会发光，仿佛在燃烧自己，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这个游戏。
但现在看叶修的睡颜，这个人又不一样了。不是平时那副没精打采说话讨打的样子，也不是坐在电脑面前熠熠闪烁的样子，而是沉寂之后泰然自若、岿然不动、一切重归于零的安静祥和。
韩文清侧过身子，慢慢闭上眼睛。
和叶修同睡一张床，同盖一条被，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可能记忆错乱以及他和叶修乱七八糟的关系给他带来的负担确实很大，虽然下午已经睡过一觉，韩文清还是很快就睡熟了。
他渐渐绵长的呼吸温柔地喷洒在叶修额头，叶修悄悄睁开眼睛，打量今天这个奇怪的韩文清。
叶修在脑子里把今天发生的事快速回忆了一遍。
他可以确定眼前的韩文清，就是他熟悉的那个霸图队长老韩，因为顶级的PK不会骗人。但他无法确定，眼前的韩文清，是否是他多年的恋人老韩。
他的老韩即使惊讶他的出现，也不会在他主动上前亲吻的时候浑身僵硬呆愣当场；他的老韩不会在他突然开门进去时惊慌失措，虽然他表面上肃然镇定，但叶修分明看到了他眼睛里透露出的“我艸”；他的老韩，睡觉时更不会忘记把他环在怀里，在额头印上一个晚安吻，然后握着他的双手一起入睡。
所以现在这个人……是谁？
他的战斗风格里比老韩多了退让和妥协，但再多的退让和妥协也掩盖不住韩文清本人深入骨髓的那股勇往直前、猛虎下山般的气势。
他就是韩文清，他又不是韩文清。
他是谁？或者说，他的老韩，怎么了？
韩文清和叶修就在这样的互相观察中，尴尬合住了五天。
一开始，韩文清总是醒来就担心叶修会不会突然又给他一个吻，然后在毫无波澜的早上或解脱或失望地看着叶修起床。接着便如同正常的集训合宿一般和叶修在竞技场厮混一天，吃外卖，洗漱；有时候，两人打游戏打得沉迷了，韩文清会忍不住偷偷看叶修，看他意料之中地发着光，又或者，如果叶修开心了会突然转过来抱着韩文清亲一下，或是亲在额头，或是亲在鼻尖，或是亲在嘴唇，甚至有一次亲在下巴上。最后便是再次担惊受怕，唯恐叶修晚上要对他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当然叶修依旧每晚毫无逾越之举，之后便在或解脱或失望中睡熟了。
韩文清渐渐习惯了叶修的突然袭击。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晚上两人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地睡着自己那块儿地盘。
每一天对于叶修来说却是从看戏开始，以看戏结束。这个老韩意外的纯情，仿佛回到了当年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他慌里慌张的反应，让叶修纳闷他到底怎么了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再逗逗他。
晚上，又一日结束了。韩文清一如往常那样躺上床，和叶修互道晚安，然后关灯准备睡觉。
没想到叶修今天竟然不像平时那样规规矩矩。关灯之后，叶修突然爬起来趴到韩文清身上，拽着他T恤领口轻声说：“老韩，我们很久没有过了诶……”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韩文清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肌肉纹理往上摸。
韩文清心里“卧槽”一声，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上叶修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让他整个人都发麻，每一个被叶修摸过的地方都起了战栗。韩文清只觉得叶修的那只手如同打火机一样，经过一处就点燃一处。
明明前面睡了五天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啊！为什么今天突然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叶修了！
韩文清恍惚间听到自己胸口咚咚咚地响，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进退维谷，陷入两难，心猿意马之间又想伸手抱住叶修，理智又告诉他应该伸手推开叶修……
就在叶修的手又从上往下快摸进他裤子里的时候，韩文清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挺身坐起来，把身上的叶修推开了。
一瞬间气氛尴尬到极点，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漆黑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叶修从被子上爬起来，歪头看着韩文清。
韩文清避开他的视线，半天哼哧一句：“不好意思。”
叶修给他气笑了，他越过韩文清去打开灯，又点起一支烟：“说说吧，你怎么回事？”
韩文清垂着眼睛不说话。
等半天都没反应，叶修颇不耐道：“你要是想分手的话也可……”
“不分！”
韩文清听到自己斩钉截铁地打断叶修的话，然后才缓缓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哪两个字。
什么不分，叫你嘴快叫你嘴快叫你嘴快！韩文清心里有个小人啪啪啪打自己脸。
等等，分手？所以叶修不是炮友是男朋友？！
韩文清眨眨眼，终于发现自己之前的思路走进了死胡同。可能，确实没有哪个炮友会相处得这么温馨……
叶修只抽了寥寥几口就把烟掐了，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床头，打量韩文清。韩文清给他看得窘迫，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身体，不着痕迹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心里的小人一直在加油打气，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自己可能得了精神病，现在只有一段从小到十一赛季的记忆（虽然目前还只是第四赛季），并且完全忘了自己和叶修的关系”的事跟叶修坦白了。
“你一开始以为霸图的人在和你开玩笑，假装你是重生到第四赛季？”出于对韩文清的信任，叶修并没有质疑他的说辞。
韩文清：“嗯。”
“然后你发现大家真的还在第四赛季，你就怀疑你的记忆是假的，可能是得了精神病？”
“嗯。”
叶修叹了一口气：“接着你发现你的记忆里并没有我？”
韩文清解释道：“不是没有你，是没有这段关系。”
叶修对他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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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暗中观察！）（观察完了睡觉）
老叶：（装完睡睁开眼睛）（暗中观察！）
老韩：我没不记得你
老叶：哼
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大家。那就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吃素（x
